清溪捕鱼(散笔)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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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到水穷处

   发布日期:2007年11月29日    来源:春秋农事    原创作者:拾穗居士   点击数:    

     “山重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”很是无奈的老套话。
     陶潜的《桃花源记》在前,陆游的这句在后,一文一诗,像是后者是前者的诗化,前者反而成了后者的注脚。本无的武陵后来真的造化了,这是据说,而本是文学的那诗句,成了世代宽慰活人的生死历炼交会处的哲理。
     这里是没有桃花源的。
     我这些日子,天天午睡后就到棉花源去。那是水穷处,最适合棉花生长的旱地,回来写了《棉花地里观棉花叶》,思绪疑无路,情感又一村。
     接连着去,像是要就这样栽倒到了棉花地的那里。
     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棉花的花不是棉花,那棉桃是棉花,那棉花不是棉花的花,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山柳暗穷,这水花明尽!
     不经意间,将棉花与我的人生类比,几近几十年对自己的总结,将我情绪在脑海的火山激发爆喷了。
     和知交雨阳先生谈过,有《<棉花地里观棉花叶>写后》的记录,那些算是一段流通的涌道,心情的火山灰流汩汩地去了,平缓了思想的潮起潮落。
     昨天的下午,又去山里走,又去棉花地,原本前几天这方、这地、这块、这株,是绝对的仅有染就的红叶的,居然在这天有春花的再开,有夏果的再孕,有秋桃的再见,伴着初冬的叶儿红,四季的一并出现,应了我在《棉花地里观棉花叶》篇末的那句“未必留得住春夏秋冬的曾经,却留得住四季的我。”
     我不得不无知到信仰神明!
     今天依然如昨。
     于是,波澜再起!

     思想怎么也无法集中,今天的日志上午开始写。一开始居然写出“陶渊明的‘山重水尽疑无处,柳暗花明又一春’……”。这是历年仅有的!
     这些日子,先去广州,见了小三云儿,后来闽北,就了老大平儿,有大儿媳阿丽伺候,又和儿孙一处,过着饭来张口,衣来伸手的日子,本应是很惬意的。但却在哪里也不是,魂如秋叶,大有落罢归根的疾欲。
     我把问题的根源追究到家室的装修,甚至觉得不应该彻底搞装修,只要安装防盗网即可,那样的话,我现在已经在家。但是,现在,合同是1月31日交付。还有足足两个月。
     我没告诉了平儿和云儿,更不告诉阿丽。免得孩子们自责孝顺得不周。孩子们有工作的压力,有社会的问题,有生活的负担。我是养尊处优的人,再添得孩子们的心事,就不该了。
     我什么也不说与他们,连往常喜欢说的做梦的事,现在的也没说。
     这些日子怪梦连连。午睡时有,晨醒前有。一清二楚的人物、事件、情节。梦不凶险,也无离奇,我之说其“怪”,是所梦的这些人物,我并无日思,即使曾经写过他们,那也是十个月前的事了,何况有的连写也没写。
     所梦的这些人物,有我的姐姐和姐夫,堂兄弟,一位我二十多年前熟悉的女人和三位我好象有见过的女人,还有就是胞兄模仁。分别在四天的梦里,每天一个梦,一组人,活生生的。
     早几天的中午,梦见姐姐和姐夫的新居。有间房子,老大的,没有锅灶,不像是厨房,却有张好大的擀面台,面板是人造的,贴纸面的,一头宽,一头窄许多,呈长长的梯形。姐夫在擀面。他面对的窗外是堵白墙,墙檐的瓦片上爬着些青藤。好似苏州民居的一隅。姐姐道:“去外面走走吧,珞珈山你也好久没来了。”于是,我和我同去的什么人一起出去了。
     后一天的黎明,我醒来一次以后,梦见有人急敲我家的门。不等我门开大些,一拨子的人就窜了进来。我定神一看,原来是我的大堂兄文豪,大堂兄的妻二嫂,三堂兄端阳,四堂弟文正,五堂弟文平。像是为我的伯父送葬才回的。那二嫂将头上的白孝带扯下,众人皆向我索要十万五千元钱。我说是的,原先大堂兄寄存在我这里的那些钱,被我挪用装修了房子,现在没得还,只好写张借条。大堂兄应允。吵闹终于安静。接着是文正见我有一辆自行车,问我怎么样,我说已经坏了许久,他说他会修理。我也就让修去了。
     昨天中午,梦里四位女性,一位是我极熟悉的,另外的三位也面熟,像都是我义学的门生。都着了旗袍的,那极熟悉的坐在我书房的一张椅子上,三位站在后面,都好开心的嬉哈着。见是我到,她们便不再说笑,像电影画面的切换那样缓缓地淡去了。
     今天七点四十五,手机短信铃声过后,我再睡。只见二十来岁的七哥模仁坐在床上,偎在被窝里,床旁站立着一位比我和七哥更年轻的,七哥笑着对我说:“这是老九,我的弟弟,也是你的弟弟。他以后,就住你那里吧!”那人也就自顾自地去了。
     圆梦的人应该是会有解析的。四个梦,四个去了,或死者,或活人。
     即使不解析,我也能够察觉,这四个梦有一个共同之处,那就是都与“房子”有关。
     由此足见,这房子的装修给我的精神压力是多么的大而深刻。
     当然,这四个梦还有一个共同之处,就是与我连日所去的棉花源无关。
     真是无关?
     我觉得是有关的。这关的关就一如四季的棉花,不是棉花的棉花。
     我觉得自己似乎是人人都需要的,又都像是人人都在敷和着我。这莫名的惆怅袭得我无助到在大山里大叫过一回,非是鬼哭,却似狼悲怆的嚎!
     行到水穷处,才知道东流的绿如蓝,竟是我六十一年的泪!
     一向极是坚强的我,一向极是自我的我,唱一句“陶令不知何处去”,当不作很是无奈的老套活才是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此篇重拾人客心兑十日前的命题, 2007-11-28 午夜写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