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雨
| 发布日期:2010年04月09日 来源: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:拾穗居士 点击数: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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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象台的天气预报前天说昨天有大到暴雨,昨天实际上是多云转阴有几滴雨;昨天说今天雨停转阴,现在外面正大雨滂沱。
与其听取这样的天气预报,不如将杜牧的“清明时节雨纷纷”一言以蔽之,作为千古此时节的定律。
是不是诗人写的都可信呢?也不见得。杜甫的“好雨知时节,当春乃发生”,如果现在在西南说,那是意淫,倘若放在东南,则成淫雨,既不知时节,又当发生的不发生,不当再发生的天天发生。
世上的事差不多都这样,房子多的只怕房价不再涨,蜗居的就怕房价还在冲上,没房子的在巴望房价跌到二成,有房子的就想着这房市像统计局公布的鸡的屁,住茅屋的秋风破过还没钱补,偏又逢连夜春雨接冬雨,安的广厦千万间,大庇天下权贵更欢颜!
真TNN的——对不起,政府已经不允许用英文缩写代替汉字了,但这是汉语拼音字母,也不可以?那就是——真他奶奶的!
他奶奶怎么了?
他奶奶没事,好得很呢,一盏参茶,一桌麻将,“胡!”地一声笑:“温……” 了老半天,才说出“暖啊!”来,满屋顿时春晖。
真TM的——哦,不好意思,惯写了,应该是——真他妈的!
他妈不在他奶奶的对面座坐着的那个?!
他妈也没事,也好得很呢,一杯鲜榨的美国苹果汁,一杯清明洞庭碧螺春,一杯现磨现煮的蓝山咖啡,一杯1987年法国罗丝希尔酒园的沙都拉菲红酒,都没沾口,忙着手里的和他奶奶联营着的不谋而合,搞得旁边小几上尽是杯具。
我是他奶奶的上家,也是他妈的下家。我什么都不是,又什么都是。我不是他爷爷,但我是他奶奶的情夫;我不是他爸爸,但是是他妈的汉子,名义是给她们开车的司机,实际是司鸡的唐老鸭。我最希望自己有叫“和”的时局。
我对面坐在座的,是另一个小伙子,哪来的,什么名堂,不知道,我也不问,不想问,懒得问,看他那尸口巾的样子,就知道什么叫精竭力疲了。他的口头禅就一个字“靠!”
“你别老‘靠’啊‘靠’的好吗?”他奶奶秋波很僵硬:“没别的啦?”
小伙子一脸的日本内脂豆腐白,没吭声。
“他呀——”他妈甜而不腻地飘了一语:“还能怎么样?”
“操!”小伙子自摸一下,下口和上口同时蹦出声来。
我连眼皮也不抬。
他妈的掐了他一下下面的什么地方:“你个死鬼!”
那小子笑得跟他奶奶皱巴巴的脖子似的。
他奶奶抿了抿将近半尺阔的嘴门子:“说实话,好久我就没能放个屁出个气了。肠子不蠕动啊!”猪肘似的胳膊肘轻轻地捅了捅我的肘拐弯:“你哑巴了吗?”
我看了看表:“时间到了,我得把车开去接他了。”
“开新的劳斯莱斯去吧,他说了,今天有官人要见的。”
“是。”
我出到外面,空气里负离子充足,跟他一样,负的越多,新鲜的也越富裕。
“官人?”我心里想:“这可是古代妇人称呼老公的啊!”
一个生物学专业毕业的,已经四十六七的,真他个爸子的、他妈的、他奶奶的,还有他那个婊子的所赏识和抬举的,我才能堕落到这地步。
车载收音机:“……午后少云……”
异化,突变。
2010-05-08 短篇小说
上午从构思到出题,到完稿,用时一个半钟头。
